如果换一种方式打开新白娘子传奇里法海
白癜风皮肤防治 http://m.39.net/pf/a_6311310.html 摄影:流云蕊模特:小温暖想要个大太阳 1方丈俗家姓裴,算上他父亲,前朝出过十几个裴姓的宰相。他的父亲也曾悉心地栽培他,想让望族的荣光可以世世代代地延续下去。但方丈没有接受这样的安排。他很早就离开了家。他写过诗,砍过柴,放过牧,酿过酒,做过许许多多平凡的生计。 方丈很老了。他的须眉比仙鹤的羽毛还要洁白蓬松。按几个师兄的推断,我们也许都是与他同时代出生的那些人的转世。 暮色四合的时候,方丈常常在那一方被苔藓和落花包围的石台上打坐。晚霞浸染着他的袈裟,呈现出一种深沉的红色,灿金的丝线起起伏伏地在他身上勾勒出经纬。如此一来,仅仅方丈之间,便是天地众生。 最后的光沉落了,淡月浮现于东山之巅。方丈轻轻敲了敲傍着山石打盹的我:“弟子之中,你是最有慧根的,不要辜负了自己的天赋。” 2我们所在的这座寺庙始建于何时,早已无迹可寻。但山下的百姓都言之凿凿,说方丈是令它光大的高僧。在他们绘声绘色的描述中,盛年时期的师父罗衫广袖,在一个寂静的黄昏云游至此。他站在滚滚长江之滨,对着寺庙所在的竦峙山岛说:“来,来。” 于是,如同当垆姬手执玉壶为客人上酒一般,碧绿的岛屿载着庙宇向着岸边漂移过来,最终与陆地连为一体。 这座古城的信众一夜之间变多了。 有些人倔强地把原因归结于陆岛连通,拜佛不必再转水路,更加便宜了。其实大家都明白,他们是想一睹方丈的风采。天上的神佛离他们太远,人间的神佛也许能近距离地听清他们心底的夙愿。 伴随着逐日旺盛的香火,古刹声名四起,引来八方叩拜。在佛祖和观音的华诞,甚至有人从遥远的京城赶来祈福,成桶成桶的鱼和蟹被投入江水中放生。 “你去过京城吗?”师父问我。 “没有。京城在哪儿啊?” “在我们的南边。你下次可以站在我打坐的石台上向南看。” “这怎么可能看得到。” “能看到的。” 方丈闭着眼,像是呼吸空气中流动的花香,也像是回忆他所看到的京城。他再睁开眼时,脸上透出难得的微笑,仿佛红鲤从浮萍间探出。 于是我选了一个万里无云、十分晴朗的天气站到了石台上,企图见识一下京城的风景。可拼尽目光,我也只能看到本地的市集——仿佛有发髻高盘的妇人撩起帘子下车添置胭脂水粉,有皮闹的学童溜出私塾在长街上嬉戏,有人投宿,有人占卜,有从府衙里走出来的官人骑着高头大马在仪仗的簇拥下巡检。 京城,一定还在很远很远的地方。 近处,只有扫地僧站在庭院中。他的笤帚下聚集了一堆落叶,这是一个清凉又寂寥的场景。其实从我入寺受戒,我就没有见过传闻中那种香客如织的画面。据青衫客说,是那场洪水削弱了方丈的威信,寺庙的客流便由此骤减。 3青衫客是方丈的忘年交。他身材颀长,双眸如凤,行动时,肢体像临水的柳枝般飘摇不定,因而有些媚气。师兄评价青衫客,说他不光是妩媚的媚,还有些鬼魅的魅。按道理,方丈身为佛门中人,和这样的三教九流交往是有失体统的。但青衫客来至寺中并不会逗留太久,往往是喝一盏茶,或是同方丈手谈一局,就下山而去。时日久了,大家习以为常,也就不再对青衫客报以侧目。 初见青衫客的那次,他对我说了一句话,显得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我。 “你都长这么大了。” 换了别人,也许会满怀好奇地走上去询问彼此的前缘,并且对自己的健忘表示抱歉。但本来倚着古松的青衫客直起身子,像是要伸手抚摸我的脸庞,这让我心生畏惧,双手合十说了声“阿弥陀佛”便轻快地跑远了。后来我擦洗藏经阁的地板时听见方丈送青衫客离去,还叮嘱他以后不要在我面前随意乱说。 那一夜的月色极亮,竹影投射到窗纸上,像是宣纸上浓墨绘就的画。我看着它一点一点地变淡,很快后山传来鸡鸣,晨光挤入门隙。 “不要再想了。”去溪边汲水时,师兄让我别把青衫客的话放在心上,“他看上去就是故弄玄虚的那种人。我甚至觉得他都不是人,是个妖怪。” 师兄并没有成功地开导我,我陷入了对青衫客的等待之中。而青衫客就像故意考验我一样消失了很久,直到池中有新荷出水,他才翩然而至。 “小师父,你是在等我吗?”他站在山门前,给我的感觉像一团出岫的青云,而他带来的故事是这云里的雨。它可能要淅淅沥沥地唤醒我,甚至如夜间的雷电惊动蛰虫般使人如遭一击。但我已做好了一切准备。 “你得先答应我,无论我对你说了什么,你都不能去告诉方丈。” 我点点头。 “走吧,上次你偷听我们说话的藏经阁是个谈天的好地方。” 4青衫客所讲的故事是从一个白衣女子开始的。 这个白衣女子每年春天都会来到京城,而京城是一座依山傍湖而建的城。她总是在那些年的春天里漫步于湖畔,或是凭湖远眺,或是笼着袖子站在湖堤的烟柳之中。她闭目微笑的样子就像在聆听柳浪以及柳浪间的滑莺。 她偶尔也会和路过的行人搭句话。大家发现她是西南口音,那么她极有可能是从巴蜀之地远道而来。 京城地属江南,春季总有下不完的雨。这样的雨细细密密,带着杏花的香气,不多时就会沾湿人们的衣袂。雨水来临,白衣女子召唤船家。船家问她往哪儿去,她说她独在异乡为异客,无处可去,就泛舟湖上看看景色吧。 白衣女子并不进入船舱避雨,而是执伞立于船头。逆着光,船家看她就像是要借助徐徐烟波进入另一个无法估测的世界。雨停后,白衣女子下了船。就像她不知是何时来的那样,不知何时,她又悄然离开了京城。直到次年春天,还是在湖边,还是在雨天,还是叫这个船家,又一次游湖赏春。 船家终于忍不住好奇,问她:“你是来京城寻亲访友的吗?” 白衣女子摇摇头。 “那是来办差结务吗?” 她说也不是。 船家不好再问。过了许久,岸上的人已经显得很小了,白衣女子才喃喃自语:“我是来求医问药的。” 船家觉得她看上去健康又美丽,不像抱恙之人。 白衣女子说她得的是心病。 “孤对相思夕,空照舞衣缝。”说完这句话,白衣女子再一次消失在了微雨的春天里。这一年,她离开后,船家便很少再载客了。他总是在明亮的月夜把船停于湖心,一个人凝望着月亮出神。他想,白衣女子这时候在干什么呢?她也在抬头看月吗?他们看到的是一模一样的月亮吗? 他望着望着,蓦地明白了。 他也生病了,而且和白衣女子生的是同样的病。从没有过一刻令他这样渴盼春天的来临,从前稍纵即逝的炎夏、凉秋和寒冬这一年都显得格外漫长。等到湖水变得青翠温柔并在南风中泛起豰纹,他仿佛做了一场大梦。他睁开眼睛,看到白衣女子正在岸边向她招手。他迅速撑船靠岸,扶她上了船。他们还像往年那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,他感到安静又满足。 日暮时分,白衣女子又要走了。这时,船家仓促地问道:“你能留在京城吗?不要离开这里。” 白衣女子在夕阳西下的璀璨波光里缓缓回身,用怅惘优美的眼神向他发问,他却给不了她一个理由。白衣女子浅浅地笑了:“我要找的人是一个年轻的药师,如果你能帮我找到他,我就留下来。” 5说实话,青衫客的故事无聊极了。这根本不是我想听的。我拿起一本经书盖在脸上,简直快要睡着了。青衫客用一种爱抚的手法摸了摸我头顶的戒疤,吓得我立刻就弹坐了起来。 “别急。很快你就会知道白衣女子是谁,船家又是谁。他们对你来说,都是很重要的人。” 船家开始努力搜集全城药师的名单,并且仔细筛选辨别,指望白衣女子所说的那位年轻药师能尽早出现。可是他咨询了很多杏林中颇具名望的前辈,大家都说能在京城站稳脚跟的药师都是很有资历的举国之才,基本都已年过半百。较为偏僻的街巷里倒是有几位晚生,却也悉数成家立业,过了不惑之年,算不上年轻。 白衣女子劝他:“不必了,我找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,你又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达成我的心愿呢。谢谢你这些年一直载我游湖,我这次回去之后就不会再来京城了。我的这把伞留给你做个纪念,你多保重。” 白衣女子放下她那把精致的红伞,走了。 船家热泪盈眶地目送她消失在春光雨幕里,他对自己的无能懊恨极了。 一炷香的工夫过后,一个年轻人上了船。他面容英俊,看上去博闻强识。他对船家说:“怎么这船上有股特别的气味?” “什么味道?” “腥味。” “客观说笑了。我这是渡船,不是渔船。” 年轻人待要落座,忽伸手拈起凳上的一丝尘屑。船家本是忠厚之人,见他如此洁癖,又兼白衣女子方才的告别使他黯然神伤,心中愁怀无处排遣,便讥笑道:“客官若嫌弃,何不花大价钱坐那兰舟画舸。那上面不仅清洁无渍,还有佳丽环绕,奉茶弹琴,岂不是更好吗” 年轻人恍若未闻,问道:“之前是不是有捕蛇者搭乘你的船?” “不曾见过。” 年轻人走了过来,伸出手。 原来那并不是尘屑,而是一枚小小的蛇鳞。它正黏在年轻人的指尖闪着微弱的光。 “之前在你船上的客人什么样?” 船家回忆了一下,他并不能精准地描绘出白衣女子的面容。她像一缕晨雾,轻盈、迷蒙,转瞬即散。于是他只说是一位美丽的女子。 年轻人笑道:“如今虽是朗朗乾坤太平盛世,却有不少异类暗中崛起,说不定你说的这位女子就是蛇妖化身。如果你再见到她,请你派人通知我。这是我的住处。” 船家根本不相信白衣女子是妖,他狐疑地看了一眼年轻人写在绢上的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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